自从这本书的第一版出版之后,到处都产生了对与建筑有关的事情的兴趣。以前在《新精神》上发表过的某些篇章的主要内容造成了一种突发的情况:谈论建筑,喜欢谈论建筑,希望有能力谈论建筑。这是一场深刻的社会运动的后果。18世纪也曾产生过对建筑的普遍热情:资产阶级设计建筑,大官僚们也设计;布隆代(Blondel)、拜豪(Claude Perrault),前者设计了圣德尼门,后者设计了卢佛尔宫东廊。整个国家盖满了表现这种精神的作品。 目前这本书所设想的起作用的方式是,不企图说服专业人员,而是说服大众,要他们相信一个建筑时期来临了。大众对设计室里的那些问题没有兴趣,仅仅关心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已在别处显出端倪的享受(汽车旅游、海上巡游,等等)的新建筑,这新建筑首先能满足新的情感。怎么,这新情感是什么?这是我们时代的建筑意识,在深刻的孕蕾时期之后,像花朵一样开放了。新的时代,——荒芜的精神土地,——建造住宅的迫切需要。一幢住宅是这样的一种人道的域界,它围护我们,把我们跟有害的自然现象隔开,给我们以人文的环境,为我们这些人。需要满足一个本能的愿望,需要实现一种自然的功能。建筑!这不仅仅是职业的技术工作。一场冲动的公共思想运动,在一些特征性的转折点上,表明了建筑以什么方式听从对它的行动的命令。